OOC注意,网图侵删。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本篇是二创站内UP主__-Serein-__所创作的《11h,440km》,已获得授权。文笔水平有限,请多包涵。
附原文链接
(Monstr低沉的嘶吼)
“啊。。。”
“怎么了吗,凯尔希医生?”
“啊,不,没什么,刚刚说到哪里了,阿米娅。”
“凯尔希医生,我们刚才说到,罗德岛最近有一项远距离任务,是关于附近社区平民治疗的事情。”
“多远,在哪,什么时候?”
“四百四十公里,在龙门,一处偏远的郊区,在后天晚上八时。”
“阿米娅,这个任务我申请与博士共同出发。”
“啊,好的,凯尔希医生。”
(时间,感觉不够了。。。)
“博士,请准备自己的随身物品,我将与你共同出发龙门一处偏远郊区并对其附近社区的平民进行治疗的任务。”
“啊啊啊,好,好的。。。”
“所以,凯尔希,为什么我们要来坐这么慢的老式火车,不会耽误时间吗?”
凯尔希只是把她与博士的行李放置好后坐在椅子上惬意的望着窗外缓缓经过的沿途风景,与罗德岛现在处在的地方大有不同,那并非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因为罗德岛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而无奈的措施。
“飞机虽快但贵,经费吃紧不允许;汽车太慢误时误事;高速铁路虽折中,但仍需几经转折不能直达;老式火车虽慢但能直达,时间上我也算好了,从我们现在开始算起,四百四十公里,十一个小时,我们仍有一个小时的余量去找到本次治疗的目的地,以及。。。”
“以及什么?”
“不,没什么。”
十一个小时的路途对于每个人而言十分折磨,当时间从早上八时来到中午十二时,列车里响起的广播提醒乘客们已到午饭时间,随着乘车员推着小推车来到每一节车厢处吆喝,一些处在睡梦中的乘客们也纷纷醒过来,看着小推车上的午餐盒和饮品,有不少人都要来了一份自己的午餐。博士与凯尔希也不例外,博士几乎是在凯尔希答过他的问题之后便进入了梦乡,因为对于长时间的通勤对他而言着实难顶,于是眯着眼睛睡过去了。而凯尔希,却由始自终的精神满满,看不出她身上的疲惫感。
“这…味道是不是有点…”
老式火车除了速度缓慢,车厢残旧,只有破损严重的地方经历过翻新,还有最糟糕透顶的食物配备,虽然总体相比较罗德岛食堂而言是天差地别,但价格却也只是罗德岛食堂的一半,许多选择搭乘老式火车的人想必也深知价格低到极致的原因,简单的午餐盒里虽充盈着食物但味道真的糟糕透,与此同时的还有那充满塑胶味的瓶装水。
“嗯…跟罗德岛相比…确实糟糕。”
因为涉及到罗德岛的缘故,此刻,凯尔希与博士谈话时的声量也微弱了不少,这句话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博士看着缓慢进食的凯尔希,那动作一起一落,与车厢外的毛毛细雨形成了一幅优雅动人的画面。这是在此次路途上博士第二次走神,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凯尔希似乎与自己多年认识的模样有了些许不同。
火车与时间,在此次的路途上不断前进,火车携带着大家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出发。十一个小时也转瞬而逝,此刻已然是晚上七时,属于博士与凯尔希的晚饭也早在一个小时前解决。
“别吃那些,我这里有,带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噢噢,那好。”
凯尔希从背包里翻找出来一些干粮,包装上没有任何的标签,这大抵是从罗德岛上带出来的私人物品罢,但所幸,虽然卖相不怎样但味道却比那中午糟糕的饭盒要好上许多。
“怎么样,合你胃口吗?”凯尔希还没开始进食,只是看着一旁正在吃着她给他干粮的博士。
“嗯嗯嗯,比中午那顿好多了,凯尔希,谢谢你。”在说这句话之前,博士也没有忘记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嘴巴与手再向凯尔希道谢。
“那就好,还有一会,我们就到了。”话毕,凯尔希也开始吃起了她的晚饭。
“不得不说,凯尔希,一个小时的预留时间分秒不差,刚好下车就是晚上七时。”
“多做点准备罢了,走了,博士。”
“噢噢,好,我跟着你。”
(希望,以后,你也能,默默的伴我身后,有你在,我感到很安心。)
博士与凯尔希二人根据终端上的导航很快就找到了此次的目的地,与他们自己所描述的那般,这是龙门一处偏远郊区,与龙门中心的繁华热闹不同,晚上七时三十分就已出现户门紧闭的情况,街上空旷得能够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风的呼啸声。
随着治疗结束,凯尔希与博士来到已经预订好的一处住所安定下来,由于是凯尔希一手包办的缘故,博士并不知道这是一间双人床的大套房,除了客厅与淋浴间,还有一间小书房供人晚上阅读使用。
“请博士晚上有点自觉之心,切勿越界。”
“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不会越界的,凯尔希。”
“但愿如此,晚安,博士。”
“嗯,晚安,凯尔希。”
在互道晚安过后,博士率先拖着疲惫不已的身躯进入梦乡,而凯尔希却在小书房内读起了她一起携带而来的书籍,她并非精力旺盛于常人,只是她更喜欢在睡前进行片刻的阅读,让自己的大脑进行一天当中最后的工作,她觉得睡前阅读确实有利于自己的睡眠而已。从书房内走出来,看着早已入睡的博士,脸上浮现出了一点他人难以察觉的喜悦之意,她不是不喜欢笑,她只是许多时候没办法笑,罗德岛上的事已经让她抽不出时间来,而她的内心却也十分挣扎。
“晚安,博士。”
凯尔希轻吻过博士的额头后回到自己的床上睡去,而博士也当然不知道凯尔希轻吻了自己的额头。
随着火车的发动,轮轴运行的声音却在凯尔希与博士耳中有如歌谣,轻轻唱着,周而复始。在一趟摇摇晃晃的回程列车上,伴随着落雨的朦胧黄昏,博士下定决心,向凯尔希提出了疑问。
“岛上干员还少,每个人的工作都很多,休息时间很宝贵。但你依然将几乎所有的休息时间,都用在坐火车上,有时还拉上我,尽管我毫不情愿。短短几年,周围三天以内往返的线路就已经被你全部坐完。对于你这个奇怪的癖好,我一直感到疑惑,凯尔希。”
对于他的询问,我却没有立即回答,依旧双手相握,放在小腹处,身体微微后倾,靠在布质座椅上,保持着凝望窗外景物的姿势。直到过了十几秒,才把目光收回,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不舍以及轻微责难的意味。
“可能这样,才能让我放松下来。”
看他一眼,我沉吟两三秒,简洁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接着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嘴角弯起难以觉察的弧度。
见我没有继续回答的意图,他也不再追问,放松身体,和他一样欣赏起这被雨幕悄悄笼罩的黄昏,心情也逐渐沉静下来。
在那个醉人的黄昏仅仅三年之后, 我便离开了罗德岛,在三年前与博士一同出发的龙门偏远郊区治疗任务的目的地附近买下一处小屋,隐居起来。除了偶尔清洁卫生家政工人以及一年去探望我一次的他以外,我便不再与生人来往。
他每次越过万水千山来探望我时,我总会心情激动不已,在房内听到他在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与呼唤声,我总会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走到门前,深吸两口气,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的请他进门。他也会笑着回应我的热情,接着他顺手送上带来的礼物,跟着我走进小屋,坐在饭桌旁,待我斟好一杯碧绿碧绿再轻呷两口茶汁,之后便和他交谈起来,直到天色擦黑。
他来探望我时,我总会透露出一种与我往日相差甚远的无理态度,例如在他将要启程回去之际,我便强硬的把他留下过夜,哪怕我知道第二天他仍然要离我而去,但我就是不想让他就此说再见。有时,他来的时候,天气并不如往常那么好,雨滴拍打着大地,雨停后我便拉上他共同踏上附近一条雨后泥泞的小径。我和他只是这么走着,自在的,漫无目的的行走。而我与他很少并排前行,通常是我在他前方三四米,与他保持相同的步调,由于我对距离和时间把握的十分精准,所以每次我都能与他保持这个距离,而我这么做的目的仅有一个,让他不要看到我此时有些落寞的神情,以避免扰乱他的内心。
雨后的径庭,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喜欢,不知道是我喜欢雨后的安静,还是我喜欢雨后有他陪着我走着。由于雨总是有不同的规模大小,有时因为滂沱大雨而躲在屋内放弃外出的人们,在这条本就人烟稀少的小径显得更加寂静。于是,有时我便回忆起我那仍未被这世间的黑所玷污的模样,尽力地抹除那洗不净的记忆,我学着我所看过的人们的模样,在这条只有我和他的小径上,显得比以往都要更加活泼,也会跟他多说些话,哪怕只是聊着一些有的没的也好。
有次,我与他仍旧漫步在那泥泞小路上,我看见路边忽然冒出一朵沾着雨露的百野花,于是我便又学着人们的模样,用一种被称为兴奋的方式,小跑过去,手指拈住碧绿的花茎,装着端详片刻的样子,还凑上鼻子细嗅其香气。待到他走近时,我便又抬起头来,盯住他的眼眸,脑海中浮现出书中女主人公的模样,微微歪头,露出微笑,示意他与我前去,一同欣赏那娇花。
但说实在的,每当我对他歪头微笑的瞬间,我有那么一刹那感受到一股来自不可言说的强大力量停止了我与他的时间,就连平时清风拂过枝头嫩叶的响声也在此刻消失不见,我的内心却涌现出了一种我难以言说的感受,可我并不能完全理解。
关于为什么我要离开罗德岛,更多的原因还是担心罗德岛上的大家担心我身上的源石病何时变得更加严重以至于哪天它就这么夺去我的生命,所以,还请罗德岛上的大家对于我的不辞而别而感到抱歉,当然,也包括他,罗德岛的博士。
“啊…已经,到时间了吗…?”
看着我那手上清晰无比的身体检查报告,那近乎于疯狂的数据,象征着我的生命即将迎来离别之际,我的身体早已被源石几乎侵蚀殆尽,一直以来只是靠着药物勉强支撑,一旦离开药物,就要被宣判死刑。而一直以来依靠药物维持身体的我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可每次服用药物之后脑海里又浮现他的画面时,又让我有了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但这次,或许再多的勇气也无济于事了,药物已经无法抑制源石病的继续发展,兴许他下次知道我的消息时,我早已离他而去了。
于是,我装作不再服用药物,装作我承受不了那药物的痛苦,关于我的病状,我也一直对他隐瞒着,为的是他与大家,我会就这么选择悄悄离去。
最终,我在一个落雨的黄昏,从屋子里慢慢走出,走向后院的树旁,我随意在一处位置盘膝坐下,背部倚靠树干。坐定之后,由于脱离药物后的疲惫,我的脸庞随着风吹的方向,那是太阳落下的方向,就这么独自坐着静静地注视,任由自己的目光在太阳与自身之间的空间肆意飘荡。很快,我就感到疲倦了,眼皮也开始不由自主的垂下,腰部也传来酸懒的感觉。
“就这样吧。”我这么想着,之后便轻轻合拢双目,身体愈发轻盈起来,与见证我生命逝去的树,化作一幅绝静的画面。